27.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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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寒心
“啊？”小青梧這下是真慌了，難道……“不行不行！長庚哥哥……我們……還沒有成親呢！”
於是，長庚面頰上方才被蜻蜓小啄一口的餘韻猶在，現下正主卻跑得慌不擇路，好似再慢上一秒，便會被活活吃進嘴裏似的。木門“吱呀”一聲，便將楞在原地的長庚隔在了門外。
長庚下意識地伸出左手去想抓住某個小逃兵，可那只攤開的手掌卻只有隨風過處飄過來的幾縷青絲，卻滑溜如玄蛇一般，須臾間便追隨著主人而去。
長庚把手湊到鼻尖，那是一股好聞的澡豆和皂莢的清香，若有所思地小聲道：
“那還不容易嗎，想多久成親，還不是你說了算……”
這般想著，他竟然開始憧憬起只有他和小青梧兩個人的甜蜜未來了——
一間茅草屋，兩個如玉璧人，共做一日三餐，共享人間的四季輪回，經年之後或許還會有幾個繞膝承歡的小兒女……
“嘖嘖嘖”，被小青梧在回來的途中半路打發出去買點心的雲鷗一回來就看見院中立了個呆頭鵝，便存心要想知道他和小姐到底怎麽了，貓在一處石塊後聽了一會兒，便已知道了究竟。結果她不過出去半個時辰，回來之後……兩人竟然已經說到了“成親”？
雖然喜聞樂見，但到底還是……太快了點吧？
長庚得知了身後的動靜，卻也不惱，又見她手上拿著的是李記糕餅鋪新出的雲片糕：
“快進去吧，你家小姐怕是早都等急啦……”
然後滿面春風地拂袖而去。一看就是，剛做了壞事，還得逞了的樣子。
“哼，我這就去問個明白，要是真欺負了我家小姐，得先過雲鷗這一關……”
雲鷗盯著某個人的背影，憤憤然道。
可進了屋，雲鷗看見的又是另一番光景——
只見她家小姐面色駝紅地斜倚在床前，見雲鷗進來，便用手絹遮住了半張臉，又沒頭腦地問了她一句：“走了沒？”
“嗯？”小姐這是說的誰？而後她答到，“走了，走了，早走了！”
聽了這話的小青梧這才松了一口氣，忙用一雙手托住面頰，湊到食盒跟前來，拿起一塊雲片糕就往嘴裏塞，含糊地說著：“真好吃！”
“小姐，你們……”雲鷗到底是有些不放心，還是吞吞吐吐地問了出來。
“嗨！”小青梧在自家人面前便徹底放松了下來，“無妨無妨，就是他不是幫我們找了房子嗎？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感謝了一下他，結果他……他就想要跟我成親……”
好的，工具人本人說的就是雲鷗了：“我還以為……怎麽著了呢……”
得，又是一嘴狗糧。雲片糕突然就不香了。
說者無心，聽者倒是有意了起來：“小丫頭，亂想什麽呢！你家小姐是那樣的人嗎？！”
這一點，雲鷗倒是放心的。國朝歷來都民風整肅，小姐只是在家裏被幸福地寵得“壞”了一點而已。這不，深明大義的她家青梧小姐，便拉著她商量起要給長庚交租金了：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嘴軟，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咱們以後就按市面上的租金價格給長公子也交一份吧！”
“長公子肯定不會收的呀！”小青梧知道雲鷗並不是刻意要幫他說話，只是就事論事。確實，憑著他們現在的關系，長庚定然不會收，可是，給不給，就是她為人處世的態度了：
“他不收，但咱們不能不交，傻丫頭，你總不想讓我以後和他成親後，腰板都直不起來吧？”
雲鷗義憤填膺地想，那可不成！
兩人便這般說定了。小青梧新到梨洞書院任職，尚在磨合期，比在杏花書院的時候要辛苦得多，但好在，每日可以多睡上一刻鐘，這便是她每日份小幸福的底氣。
當然，她知道這份小幸福，要感謝的那個人，心裏更是覺得甜津津、美滋滋的。更重要的是，到了月底拿俸銀時，梨洞書院院正可是拍著胸脯承諾過的，會比在杏花書院時多了一多半呢。
雲鷗也沒閑著，她看小姐如此辛勞，便去京城內的一家繡坊裏，攬了活兒回卿園來做。
賣價雖然要比那些在整日都在繡坊裏低些，但這樣她便能更好地照顧到小姐，便也無妨了。
主仆二人便就這樣忙忙碌碌到了月底。
終於領到月俸的小青梧，這才和雲鷗財大氣粗地拿著錢袋浩浩蕩蕩往長庚住的東苑來。
門並沒有上鎖，小青梧輕輕一推，便入了內。時值夏日，正是暑熱難當，不過好在東苑門裏有一樁葡萄架，綠意瑩瑩地立著，倒是一處尚好的陰涼地兒。
許是拿了工錢心情好，她還饒有興致地仰著頭數起葡萄架上開著的點點小花兒來。
可是半晌過去了，仍不見長庚出來迎她。
她這才想起來，不止今日，她應該是有半月沒見到長庚了。
連……小青鳥……她都快忘記它長成什麽樣了。
“難道是外出辦案了？”小青梧在葡萄架下嘀嘀咕咕，明日休沐今日便得了空的她，終於生起氣來，“走也不告訴我一聲，哼，看你回來我不收拾你！”
說著說著，手上的動作便跟了上去。好似拿了一把長刀，那氣勢猶如砍瓜切菜般利落。
雲鷗瞥見了來人的身影，便想著給自家小姐打個圓場：“應該是……告訴了的吧？只是小姐你太忙了，可能沒記住？”
可能是吧。前些日子她還納悶兒呢，怎麽東苑都是黑燈瞎火的，只是那時候她忙著準備講課的事情，總想著忙過這一陣兒再問也不遲，可沒曾想，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嗨，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小青梧墊了墊手裏的錢袋子，從裏頭拿出幾塊碎銀來，“雲鷗，要我說，反正這院兒裏也沒外人，咱們把銀子給他放小石桌上，省得當面給他還不收！”
“你以為，你留在這裏，我就會收？”背後一道疲倦的男聲傳來，力道不大，但話語裏的反問卻不容置疑。
他生氣了？小青梧很少見他這樣，倒是雲鷗反應快：“小姐，你們聊，我先回去弄飯了哈……”
“哎，雲鷗，等等我，我和你一道回……”小青梧又對長庚道，“長庚哥哥剛回來，先收了錢，再回去沖個涼，就不那麽累了，我也要回去泡個澡解個乏……”
可是，小青梧的手腕卻被人用力地拽住了，那人的眼神也愈來愈陰沈，小青梧有一瞬間的慌神，但又覺得這才是一個捕快該有的樣子，只是他怎麽可以這樣對自己？
難道半月不見，他竟與我如此生分了？
“要麽帶上錢一起走，要麽錢和人一起留……”今日份的長庚好生奇怪，說著便要壓過頭來，手也一把扣住小青梧的腰，唇便要往她的鎖骨彎兒處送。小青梧躲之不及，便硬生生地被他的胡茬戳得直癢——“怎麽了嘛，我一領到工錢就過來找你了，我等了你那麽久，你都不回來，一回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要欺負我……”
小青梧說的都是實情，可是，不知怎的，在長庚面前，她特別容易委屈，話兒打了好幾個彎兒出來便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這麽霸道，都是跟誰學的？”
長庚楞住了，看面前的小姑娘一落淚，他便霸道不起來了，但是嘴上卻還在生氣：
“跟誰學的？跟你學的，還能跟誰學？”
“我何時說了要收你房租？你就不跟我商量直接把錢拿過來，幸而今日我是撞見了，如果沒看到呢？我這個人不收不屬於自己的一分錢，如果我一把全扔了，你這個月熬的夜不就白熬了？我說過要養你，就一定養得起你！你這般見外，讓我覺得很寒心，所以我很生氣……”
青梧一邊聽著，一邊還惦記著眼下烏青，早知道他還沒回來，應該再讓雲鷗煮兩個雞蛋再敷一敷的。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也知道他吃軟不吃硬，便索性又放低了聲音道：
“我還不是想和你一起承擔，我這樣也有錯嗎？”
“而且，我比從前更有能力了嘛，我賺了很多錢的，你看，你看……”
“你不收也無妨，但我也不拿走，你就幫我存著，如果你到時候急用錢了，再用嘛……”
“總之，這是我表達愛慕之意的方式，長庚哥哥，請你不要拒絕好嗎？”
說著她便把整個錢袋子裏的錢都掏出來放到長庚手心裏。銀子是冰涼的，但長庚卻似捧著一團火，被眼前這個赤子之心的少女，點燃的火苗越燒越旺，直逼著他布滿血絲的眼神裏不可言說的念想。
葡萄藤在日光下投在墻壁上影影綽綽，就連往日擾人清夢的蟬鳴也不那麽討厭地放聲高歌，由著藤下石桌旁的一對情動的璧人兒竊竊私語，那只小青鳥也飛得遠遠的，遠處樹上的兩只小鳥正交頸而歌呢。良久之後，“我說過，錢留下，人也要留下，沒得商量。”
長庚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喚著他的青梧殿下，霸道的話鋒一轉卻又無限柔情：
“小青梧，今晚留下來，可好？”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誰讓小青梧有她自己的方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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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寒心
“啊？”小青梧這下是真慌了，難道……“不行不行！長庚哥哥……我們……還沒有成親呢！”
於是，長庚面頰上方才被蜻蜓小啄一口的餘韻猶在，現下正主卻跑得慌不擇路，好似再慢上一秒，便會被活活吃進嘴裏似的。木門“吱呀”一聲，便將楞在原地的長庚隔在了門外。
長庚下意識地伸出左手去想抓住某個小逃兵，可那只攤開的手掌卻只有隨風過處飄過來的幾縷青絲，卻滑溜如玄蛇一般，須臾間便追隨著主人而去。
長庚把手湊到鼻尖，那是一股好聞的澡豆和皂莢的清香，若有所思地小聲道：
“那還不容易嗎，想多久成親，還不是你說了算……”
這般想著，他竟然開始憧憬起只有他和小青梧兩個人的甜蜜未來了——
一間茅草屋，兩個如玉璧人，共做一日三餐，共享人間的四季輪回，經年之後或許還會有幾個繞膝承歡的小兒女……
“嘖嘖嘖”，被小青梧在回來的途中半路打發出去買點心的雲鷗一回來就看見院中立了個呆頭鵝，便存心要想知道他和小姐到底怎麽了，貓在一處石塊後聽了一會兒，便已知道了究竟。結果她不過出去半個時辰，回來之後……兩人竟然已經說到了“成親”？
雖然喜聞樂見，但到底還是……太快了點吧？
長庚得知了身後的動靜，卻也不惱，又見她手上拿著的是李記糕餅鋪新出的雲片糕：
“快進去吧，你家小姐怕是早都等急啦……”
然後滿面春風地拂袖而去。一看就是，剛做了壞事，還得逞了的樣子。
“哼，我這就去問個明白，要是真欺負了我家小姐，得先過雲鷗這一關……”
雲鷗盯著某個人的背影，憤憤然道。
可進了屋，雲鷗看見的又是另一番光景——
只見她家小姐面色駝紅地斜倚在床前，見雲鷗進來，便用手絹遮住了半張臉，又沒頭腦地問了她一句：“走了沒？”
“嗯？”小姐這是說的誰？而後她答到，“走了，走了，早走了！”
聽了這話的小青梧這才松了一口氣，忙用一雙手托住面頰，湊到食盒跟前來，拿起一塊雲片糕就往嘴裏塞，含糊地說著：“真好吃！”
“小姐，你們……”雲鷗到底是有些不放心，還是吞吞吐吐地問了出來。
“嗨！”小青梧在自家人面前便徹底放松了下來，“無妨無妨，就是他不是幫我們找了房子嗎？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感謝了一下他，結果他……他就想要跟我成親……”
好的，工具人本人說的就是雲鷗了：“我還以為……怎麽著了呢……”
得，又是一嘴狗糧。雲片糕突然就不香了。
說者無心，聽者倒是有意了起來：“小丫頭，亂想什麽呢！你家小姐是那樣的人嗎？！”
這一點，雲鷗倒是放心的。國朝歷來都民風整肅，小姐只是在家裏被幸福地寵得“壞”了一點而已。這不，深明大義的她家青梧小姐，便拉著她商量起要給長庚交租金了：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嘴軟，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咱們以後就按市面上的租金價格給長公子也交一份吧！”
“長公子肯定不會收的呀！”小青梧知道雲鷗並不是刻意要幫他說話，只是就事論事。確實，憑著他們現在的關系，長庚定然不會收，可是，給不給，就是她為人處世的態度了：
“他不收，但咱們不能不交，傻丫頭，你總不想讓我以後和他成親後，腰板都直不起來吧？”
雲鷗義憤填膺地想，那可不成！
兩人便這般說定了。小青梧新到梨洞書院任職，尚在磨合期，比在杏花書院的時候要辛苦得多，但好在，每日可以多睡上一刻鐘，這便是她每日份小幸福的底氣。
當然，她知道這份小幸福，要感謝的那個人，心裏更是覺得甜津津、美滋滋的。更重要的是，到了月底拿俸銀時，梨洞書院院正可是拍著胸脯承諾過的，會比在杏花書院時多了一多半呢。
雲鷗也沒閑著，她看小姐如此辛勞，便去京城內的一家繡坊裏，攬了活兒回卿園來做。
賣價雖然要比那些在整日都在繡坊裏低些，但這樣她便能更好地照顧到小姐，便也無妨了。
主仆二人便就這樣忙忙碌碌到了月底。
終於領到月俸的小青梧，這才和雲鷗財大氣粗地拿著錢袋浩浩蕩蕩往長庚住的東苑來。
門並沒有上鎖，小青梧輕輕一推，便入了內。時值夏日，正是暑熱難當，不過好在東苑門裏有一樁葡萄架，綠意瑩瑩地立著，倒是一處尚好的陰涼地兒。
許是拿了工錢心情好，她還饒有興致地仰著頭數起葡萄架上開著的點點小花兒來。
可是半晌過去了，仍不見長庚出來迎她。
她這才想起來，不止今日，她應該是有半月沒見到長庚了。
連……小青鳥……她都快忘記它長成什麽樣了。
“難道是外出辦案了？”小青梧在葡萄架下嘀嘀咕咕，明日休沐今日便得了空的她，終於生起氣來，“走也不告訴我一聲，哼，看你回來我不收拾你！”
說著說著，手上的動作便跟了上去。好似拿了一把長刀，那氣勢猶如砍瓜切菜般利落。
雲鷗瞥見了來人的身影，便想著給自家小姐打個圓場：“應該是……告訴了的吧？只是小姐你太忙了，可能沒記住？”
可能是吧。前些日子她還納悶兒呢，怎麽東苑都是黑燈瞎火的，只是那時候她忙著準備講課的事情，總想著忙過這一陣兒再問也不遲，可沒曾想，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嗨，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小青梧墊了墊手裏的錢袋子，從裏頭拿出幾塊碎銀來，“雲鷗，要我說，反正這院兒裏也沒外人，咱們把銀子給他放小石桌上，省得當面給他還不收！”
“你以為，你留在這裏，我就會收？”背後一道疲倦的男聲傳來，力道不大，但話語裏的反問卻不容置疑。
他生氣了？小青梧很少見他這樣，倒是雲鷗反應快：“小姐，你們聊，我先回去弄飯了哈……”
“哎，雲鷗，等等我，我和你一道回……”小青梧又對長庚道，“長庚哥哥剛回來，先收了錢，再回去沖個涼，就不那麽累了，我也要回去泡個澡解個乏……”
可是，小青梧的手腕卻被人用力地拽住了，那人的眼神也愈來愈陰沈，小青梧有一瞬間的慌神，但又覺得這才是一個捕快該有的樣子，只是他怎麽可以這樣對自己？
難道半月不見，他竟與我如此生分了？
“要麽帶上錢一起走，要麽錢和人一起留……”今日份的長庚好生奇怪，說著便要壓過頭來，手也一把扣住小青梧的腰，唇便要往她的鎖骨彎兒處送。小青梧躲之不及，便硬生生地被他的胡茬戳得直癢——“怎麽了嘛，我一領到工錢就過來找你了，我等了你那麽久，你都不回來，一回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要欺負我……”
小青梧說的都是實情，可是，不知怎的，在長庚面前，她特別容易委屈，話兒打了好幾個彎兒出來便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這麽霸道，都是跟誰學的？”
長庚楞住了，看面前的小姑娘一落淚，他便霸道不起來了，但是嘴上卻還在生氣：
“跟誰學的？跟你學的，還能跟誰學？”
“我何時說了要收你房租？你就不跟我商量直接把錢拿過來，幸而今日我是撞見了，如果沒看到呢？我這個人不收不屬於自己的一分錢，如果我一把全扔了，你這個月熬的夜不就白熬了？我說過要養你，就一定養得起你！你這般見外，讓我覺得很寒心，所以我很生氣……”
青梧一邊聽著，一邊還惦記著眼下烏青，早知道他還沒回來，應該再讓雲鷗煮兩個雞蛋再敷一敷的。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也知道他吃軟不吃硬，便索性又放低了聲音道：
“我還不是想和你一起承擔，我這樣也有錯嗎？”
“而且，我比從前更有能力了嘛，我賺了很多錢的，你看，你看……”
“你不收也無妨，但我也不拿走，你就幫我存著，如果你到時候急用錢了，再用嘛……”
“總之，這是我表達愛慕之意的方式，長庚哥哥，請你不要拒絕好嗎？”
說著她便把整個錢袋子裏的錢都掏出來放到長庚手心裏。銀子是冰涼的，但長庚卻似捧著一團火，被眼前這個赤子之心的少女，點燃的火苗越燒越旺，直逼著他布滿血絲的眼神裏不可言說的念想。
葡萄藤在日光下投在墻壁上影影綽綽，就連往日擾人清夢的蟬鳴也不那麽討厭地放聲高歌，由著藤下石桌旁的一對情動的璧人兒竊竊私語，那只小青鳥也飛得遠遠的，遠處樹上的兩只小鳥正交頸而歌呢。良久之後，“我說過，錢留下，人也要留下，沒得商量。”
長庚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喚著他的青梧殿下，霸道的話鋒一轉卻又無限柔情：
“小青梧，今晚留下來，可好？”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誰讓小青梧有她自己的方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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